这话一落,苏溶月神色一凛。
她顺着声音看向了门口,随后就看到了厉宴臣和时逾白已经到了。
厉宴臣一袭黑衣,时逾白一身白衣,两个人一黑一白相互映衬着,一个脸色冷酷,一个神情清隽,带着强烈的视觉冲击感。
当看到这两个人出现时,顾西洲的神色也是一冷。
他眸里同时带着几分莫测的气息。
时逾白站在门边,抬起眸,那清冽的墨瞳和里面的老医生刚好相撞。
两人在看清了对方的模样时,眼神同时起了变化。
厉宴臣单手插兜,长腿迈步走进来,他没说话,周身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,更带着天生的强势气场。
空气里一时安静了下来,苏溶月看着时逾白和老医生对视,两个人竟然都没说话,眸里的色彩却愈发的莫测。
顾西洲薄唇淡漠勾起:“早就听说厉总请回了国际顶流的年轻医生时逾白,但是却没有让时逾白为苏老先生诊治,厉总,您这个腔调是不是拿捏的太高了?人命都可以忽视?只为了让苏溶月求你?”
苏溶月听着顾西洲的话心里一惊。
这句话她从来没有对顾西洲说过,他怎么知道??
她看向厉宴臣,后者脸色又森寒又冷峻,他是不是以为是她说的?
厉宴臣那双冷摄的眸扫向顾西洲,里面的敌意清晰可见。
顾西洲随即道:“所以,无论付出多大代价我都用最快的速度请回了白医生,我不像你,我也没有那么卑鄙,我没有任何条件。”
苏溶月微微抿唇,垂了垂眸,顾西洲说着这些话,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复,但是也确实有些感激顾西洲的帮忙。
时逾白已经率先回了神,听着顾西洲的话,淡冷开口:“厉宴臣不是那样的人,他已经......”
“好了。”厉宴臣淡淡的打断了他的话,随后看向苏溶月,口气带着深幽:“我是不是那样的人不要紧,重要的是有人相信我是那样的人。”
苏溶月拧眉,听不懂厉宴臣说的是什么意思。
他有话不能直说吗?别扭个什么劲儿?
她也暂时没空去猜测,只是看向老医生和时逾白,小心的问:“您二位可以就我爷爷的这个情况,一起合作一下吗?我爷爷的身体不能再拖了。”
病床上的苏老先生还在昏迷,身上插着管子,只是似乎脸色比之前好了一些。
苏溶月觉得也许是自己的错觉,医生都说爷爷的情况越来越差了,脸色也只会越来越差。
老医生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年轻医生,嘴角似笑非笑:“换名字了,你现在叫什么?”
时逾白眉眼清隽,不卑不亢:“时逾白。”
老医生眼尾一眯。
时逾白??
时......逾......白。
真是一个好名字,野心勃勃!
苏溶月疑惑的看向时逾白和老医生,他们两人之间的气场很奇怪,难道是两人互相认识吗?
不等她问,时逾白淡淡清冽声音再次传来。
“许久不见了,师父。”
苏溶月眼瞳一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