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那端时老的声音礼貌的传过来:“厉总,您好。”
厉宴臣嗓音一字字落下来:“时老,上次,我问您青雾的真实姓名是什么,您现在可以告诉我吗?”
电话那端一顿,随后明显迟疑了下来:“这......”
“你不说了我可以替你说,她叫苏溶月,对吗!”
时老明显倒吸口气的声音传过来:“这......您怎么会......我......我可什么都没说!”
裴安眼里瞬间闪过了错愕,时老这个欲言又止的态度已经决定了一切。
真是魔幻的人生,原来真的是......
厉宴臣清冷的嗓音已经落了下来:“您什么都没说,我也没打过这个电话。”
电话挂了之后,裴安脸上的震惊还是清晰可见。
厉宴臣坐在那,嘴角缓慢的勾起一抹微乎其微的弧度,既像是在笑,又带着一种不同意味。
他低沉的嗓音,缓缓溢出来,如同夜风过境。
“苏溶月,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......”
这个女人,他又看到了她新的一面。
难怪,她的本来模样是如此的清傲和倔强,对于一切都无所畏惧。
难怪,她能放言道就算是一个亿的赔偿,她也会分文不差的赔出来,她是青雾,确实有这个资本。
他的妻子,到底有几重身份?
厉宴臣紧绷的下颚线凌厉,静默了一会儿后,扫向裴安。
“先别说告诉任何人。”
裴安只能恭谨道:“是。”
顿了顿,他又小心问:“那么这两颗珠子需要送给少夫人吗?”
厉宴臣薄唇淡抿着,随后缓慢摇头:“不了。”
他缓缓的握紧,随后将那两颗珠子小心的放进了自己西装的内衬口袋里。
“去告诉老莫,今晚发现珠子的事情,不允许告诉苏溶月,二楼迅速恢复原位,只当没发生过这件事。”
裴安应允着可是不解:“可是厉总,我不明白,您为什么不想让少夫人知道呢?”
厉宴臣眸里暗沉了下来,染着星星点点的暗芒。
“因为,她知道了更不会原谅我,我当着她的面和别人筹划着让清韵顶替她的冠军位置,用的还是小人伎俩,既卑鄙又无耻。”
他在想,当苏溶月在门口,听着自己的丈夫抬着别的女人上位,要狠狠把她踩下去时,应该......很难过吧。
这不是名次,而是荣辱。
她怎么可能会输给黎清韵,比要她命还要难受。
她的倔强性子,他再了解不过。
裴安眼里复杂,刚要说什么时,桌面上的手机蓦的响起了。
厉宴臣低眸扫过去,随即接起,清冷的嗓音落了下来。
“我正要找你。”
电话那端的人,是段承允。